有关声音的光晕消逝

不算是专业,但也听过不少,敢于说出这个题目,还是两次思想的转变。

我们到底追求的是什么?极致的完美?还是真实的感受?

从08年接触到现在,让我收藏起来的作品越来越少,愿意踏踏实实听完全部的也是凤毛麟角,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缺少了耐心,是不是自己太浮躁了。但我在一分钟之内能够沉浸其中之后,无论你怎么阻碍我,我也不愿意停下来去欣赏耳朵里的享受。

忘记了是郑渊洁还是谁说过:假如一本书无法在5分钟里吸引你,请你把它放下。

要我来说,5分钟太长,5秒钟足够。

如同谈论美女,你眼中的西施也许是别人眼中的狗屎,抛去大众审美的角度和理论上的认可,对美女的体会真的是一见钟情,也许举止投足间的不经意就让你倾心非常,也许正是她的不完美让你久久无法忘怀。

声音被修的完美无瑕,低音潜力够,中音稳实,高音通透,每小节的咬字,气息连贯的不像样子,如果有混响就会很玄奥,如果有过载就会很动感,如果有和声就很体现气质。没有音准错位,也没有节奏微乱,知道最后一个音符渐弱,我们深呼吸,感叹:真完美。

这种完美只存在于你少量的品鉴,听多了就会发现,大家都很完美,工业化的产物,无论多么不悦耳的声音到了软件中,效果器中调试,最后都可以变成天籁。我只能说,这是人类对主的最大不敬,我们替造物主决定了每个人的后天发展,甚至改造了先天缺陷或者优势。

在我的nano里永远存着一个专辑名字叫做:令我满意的。翻开一看,都是朋友录得小品,一段歌曲,一段对白,或者一些有趣的片花,这些东西的音质连广播级别都达不到,更别提hifi了。有的用最简陋的话筒录出来粗枝大叶不经修饰的声音,有的是稚嫩的制作手法创造出来的音效,有些是我的美好回忆,有些真的是能够触动我精神的珍品,在你听过后,你也许一个都不保留,全部删掉,如同我爱的美女,你也许只给我一个眼观真差的评价。

但我真的好喜欢这种真实。真实到你听得到录音者的喘息声,口水音,一个个爆音,还有录制当时的环境噪音。这些都不算问题,毕竟这不是工业化可以制造出来的,也是没有人可以批量仿制和创造的经典。

提到这里,我不得不提起两次让我非常非常感动的音乐会,一次在圣诞,一次在4月中下旬,让我也认识了一个她知道我,我却不怎么了解她的学妹。我在每次音乐会后都会发去我真诚的赞扬。也许她觉得我夸得过头,把夸奖变成夸张,从而有些尴尬。

但我还是要说,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么让人舒心的东西了。曲目的安排,还有各种元素的糅合,让脑海中古典沉闷的音乐会变成了每次心灵抚慰的最佳场所。

我们在苦苦追寻美丽的本源的时候,其实早就忘记我们其实是在寻找美丽的神秘,当我们期待可以熟练掌握美丽的制作方法时,我们其实就已经忘了美丽之所以存在,是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制作,随时喷薄而出,假如真的需要给你一个建议帮助你找到美丽之源。

唯有耐心,且真诚。

仅此而已。

睁开眼是播放的Bach各种作品,还有“令我满意的”专辑,闭上眼,都是国家大剧院,音乐厅帅气的银色西服,和温婉的洁白长裙,一直有个声音明确的告诉我,真实,一定是真实。指挥放情的演说,和动情的带动,若干个男女浅吟低唱各种风格的声音,把你带到一个国度,又一个世界,另一个空间,旁一个情景;就算是流行乐和根源的爵士,在众人的合唱中,你莫名的能找到你第一次吻喜爱的人脸颊的满足和幸福。

也许这里没有BBE低频高频调节,更没有多段限压器为你鼓足各个音阶,也不存在音准Fenz自动帮你拉到应有的位置,在你的耳朵里,这才是你该听到的声音。一如我从来不把摇滚算作曲风,它是一种灵魂,也是一种态度。真实的声音不是一种粗鄙,而是一种贴近自然和造物主的善举。世界上总存在着用礼数教条来渲染自我修饰自我欺骗的合理性,但当你听到小时候最初的一份录音时,你就全然明白,往往美的东西不需要任何修饰,时间已经帮你修饰好了,往往丑的东西需要更好的雕琢,因为雕琢是它最后的稻草。

工业化时代早就席卷了艺术的殿堂,还有多少光晕没有被遮掩,正如真实的话总在蹩脚的存在,虚伪的渲染无处不在总在明目张胆的标榜自己才是美的本源。

直到现在,那首blackbird和praise his holy name还在盘旋我脑海,一遍一遍一遍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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